翌日,一夜春雨,消尽残冻,温风徐徐,薄雾轻起,赌是个郊外踏青的好气。
官道上,一行车马正在这薄雾朦胧的春景中缓缓行进。
马蹄嗒嗒,踏过路面的水洼,溅起点点泥水,拱卫着车队中央那辆装潢最豪奢的马车。
似乎是车轮经过水洼时有些颠簸,马车中的人被颠醒了过来,伸手拨开锦缎帘子,朝着车队两侧骑着马的护卫勾了勾手指。
一个身披银白色锦袍,腰佩西洋细剑的女子立刻催马上前,恭敬地低头。
“到哪了?”
“回厂公的话,快到阜城县了。”
“阜城县……还有多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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